Que nos rires ont berné la mort et le temps.

© Allegr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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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Sebastian离开英格兰的后续吧。

这里Sebastian和Charles的关系是按我自己理解的写的,所以,嗯,很清水。

最开始对话是用中文写的,但是写着写着发现”Always summer“那一段用中文翻译太太太奇怪了,所以只能用英文写了。

右上角有星号的是我在写时想起了一些别的东西。文末有解释,按顺序来。

幼儿园文笔预警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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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来的病人几乎不说话,他只是默默凝望着白墙上的阳光如潮水般涌起,又如潮水般退却。一双眼睛带着与年龄不相称的,纯粹而明了的忧伤。如此明了,我却看不透。似是一潭湖水,清澈见底,但你看到的永远是折射的反光。曾几何时,那双眼睛,是否满溢过欢欣呢?他叫Sebastian,对,和那个圣徒重名,我很喜欢那个名字。 


阳光已爬上了窗外的篱笆,Sebastian还在睡,但今天不一样——隐约的晨曦中,是他的笑容。没有宿醉带来的衰弱,那个笑容是如此摄人心魄,如此甜美,足以溶解任何悲伤了。是梦到了自己的家人了吗?上帝宽恕我,如果偷看别人的睡颜算罪行的话。


“Is it your family?”我发誓,自己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,只是想向Sebastian展示一点善意而已。刚睡醒的Sebastian嘴角还留着一丝笑意。“Well,nothing.”但当我走向门外时,他赶忙补上了一句"A friend,it's a friend.But it is a long time ago.”语气是如此艰难奇怪,似是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以一个外乡人的身份谈起了自己的家乡。


今天的惊喜却不止于此,那个主治医生用别扭的英语派我给一个人引路。我曾见过他——在Sebastian少得可怜的衣物中夹过一张照片。Sebastian在左,那个人在右。彼时的Sebastian脸上未曾染上酒精的痕迹,而完全是青春的阳光与生机,笑容中夹着几丝狡黠与可爱*。而右边的人便凌厉硬朗了不少。乳白的雾气中,钟楼上的大十字架在朝阳下静默地祈祷。


"Charles. "面前的人比照片上更加清瘦了。明明是他先打的招呼,却似乎总是带着几丝疏离;明明是有点急切,却无意间在病床不远处放慢了脚步。Sebastian回头,正对上Charles的视线。真是奇怪,Charles的笑容竟有几丝局促与羞涩。Sebastian眼中闪过几丝惊讶与欢乐,终又熄灭在了绝望中。"I though it was……“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Charles把他摁了回去。Sebastian似乎想要笑一笑,可被一阵咳嗽打断了。"What are you doing here?""I've come to find you."Charles顿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"Sebastian,I'm afraid your mother is not very well."Sebastian回过头,盯着墙上的版画,看,又不像在看。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。


Charles已经离开了,医院又一次恢复了它黏稠而近乎永恒的宁静。Sebastian凝视着Charles离开的方向。傍晚的黑暗温柔地包裹住了Sebastian泛红的双眼。最后,一抹晚霞下,Sebastian的泪水下露出了一个微笑——一个令人心碎的微笑。


此后Charles便成为了Sebastian床前的常客,我看着突尼斯湛蓝的天空绽放在Charles的画板上,看着Sebastian蹒跚扑向Charles和他手里的小熊,然后两人一熊一同淹没在绿色中。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,院子里如此静谧,静谧到可以听见Charles肩头Sebastian浅浅的呼吸声*。


“Sebastian is not allowed to drink,you know that.”我指着桌子上的一瓶白葡萄酒说。"It's  not for me."回答我的是Sebastian,"I won't drink."他一边说一边对我扬起了一个可爱而狡黠的微笑。看得出来他在撒谎的确很容易,但是拒绝这个微笑可有点难,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GOD FORGIVE ME.


于是,当我再次回来时,勃良艮的浓烈,甜葡萄酒的清甜混着酒精弥漫了整个天井。Sebastian躺在树荫下,凝视着一边的Charles。Charles靠着树干,正眼神迷离地旋转着他从前襟取下的那朵玫瑰,调整着阳光的角度。然后,他把玫瑰挂在了一个空酒瓶口上。"The glass without its foot.Remember?It's MY glass."Sebastian笑得整个身子抖了起来。于是,一方小小的天空似乎也被灌醉了,在笑声里旋转起来。Charles把自己的外套披到Sebastian身上,模模糊糊地嘱咐了Sebastian一句便闭上了眼。那朵粉色的玫瑰在夕阳下燃烧着,似乎要燃尽整个仲夏。


Sebastian跌跌撞撞地抱着他的小熊扑到了床上“Always summer,always alone,fruit always ripe."零零碎碎的音节拼成句子,然后他顿住了"And,and always with you"这句话说得如此地轻,似是一声叹息。


仲夏迅速滑向尾声,Sebastian乘着最后一缕夏风将小熊安置在了行李箱里,然后以背影向装下了他的整个夏天的医院告别。带着几丝小孩子似的狡黠,他试探性地挽住了Charles的胳膊。然后在得逞之后盖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。小熊的前襟上那朵玫瑰还在盛放着,突尼斯炽烈的阳光定格了它的青春。


我从不期待着在秋日中再次与Sebastian相见,但他确实来了。Sebastian,小熊,和初夏时的沉默。他每天都抱着信纸在写着什么,每天都在写完最后的落款后注视着火苗吞没未干的墨迹,日复一日。"I'm leaving,maybe tomorrow."Sebastian一边望着火苗下消失的"Dear Charles"一边告诉我。


天空还是那么澄澈,Sebastian向前迈步,然后顿住,回头"If……,tell him I……"然后又一次顿住"I……"他抿着嘴唇,却终是没说出口。"Oh,he has known that already."释然般地一笑后,他的身影涌入了人潮中,渐渐消失,只剩那朵粉玫瑰还在波涛中摇曳着,鲜艳的颜色不知为何刺得我心痛。


他应该过的很开心吧,我常常这样想,因为那个笑容是如此宁静澄澈,一如阿卡狄亚永恒的湖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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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照片私心设的是牛津那张,豆瓣里应该有

那个呼吸声我本来应该想写喘息声的,但是为什么读起来那么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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